薛逸“嘿嘿”地笑:“那怎么能够。”余光里偷偷扫过师父的神情,确认过师父一切都好。
那转瞬即逝的悲凉,薄得像是错觉。
“怎么不能够!”安野拍桌,很不满意。
薛逸夸张地瞪眼:“师父!你居然还有可能被吓死么?来来来,师父我们尝试——呃?”
薛逸的目光停留在屋里的一张小案上。
很正常一张小案,薛逸看到过无数次,桌子边缘还留着几处他磕出来的伤痕……桌上摆了个杯子不像杯子、花盆不像花盆的玩意儿,里头装了大半的土,这也是他天天见的“老朋友”了……不正常的是,那里头插着一支……糖葫芦。
薛逸很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嗓音:“师父……这是个啥?”
“糖葫芦啊。你没见过?不会吧?这么惨!”安野很震惊。
糖葫芦,真的糖葫芦,不是暗器不是武器不是器械……一根如假包换的糖葫芦。还他妈被吃了一个!
“师父,糖葫芦我总是还知道的……”薛逸连忙打断了师父关于“阿逸太惨了太迟钝了”的无限循环。
“好嘛!”安野动作幅度很大地一拍手,“归你了!”
“师父诶,你都吃过了还给我?”薛逸说着,干脆地从土里□□了糖葫芦,瞪了它片刻,一咬牙一伸脖子,叼下来一颗。嚼巴嚼巴便吞了下去,只觉得嘴里全是酸甜混杂的怪滋味儿,那糖块简直甜得发齁,山楂又酸得泛苦。
安野“哟”了声,扭头瞪他:“敢情你这是嫌弃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