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只手像是铸在了剑柄上,纹丝不动地握着,仿佛感觉不到疼痛——甚至不像是陷在了僵持之中。
又是这样。又是怎样……又是这样!
斑斑驳驳的血渍浸红了壮个头的眼睛。
几年前便是这样,一直是这样!明明是他们占尽了上风,把他按在地上揍。可这小子昂着头,像是从来没有过怯懦。
壮个头莫名地想起来那双眼睛,那双让他做了很久噩梦的眼睛,里面像铁铸一样的冷静和锋利,又带着淬火未消的余温,烧出来极致的疯狂。多少可怕。
他狠狠瞪着薛逸。
对!先前小葛说得没错!他不敢对我们拔剑,他不敢杀人!
壮个头吼了一声,硬挤出来、加大了手上的力气。整张脸扭曲到狰狞。已经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。
薛逸的左边和前后,尚能应付却已经不太容易,所以的“敌人”都看准了“擒贼先擒王”,他几乎毫无悬念地被拖住在原地。
单枪匹马,孤胆敌营,可有多少英雄被劈开了无人防守的后背,死在援兵遥远不闻的马蹄声中。
几年前的那一幕仿若便要重演。
方淮被两个人往旁边逼,几乎要招架不住。拳头落到他身上,眼泪不自觉地泛了出来。他由着眼泪自个儿去掉,只觉得视线有些糊,根本分不出心思去顾及到疼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