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哟!小逸的兄弟啊,那可不也是咱们的兄弟!”
“我就说你前头非要叫‘小薛’不靠谱吧,这他娘的要听了你的,还谁分得清谁是谁!”
“小逸,小卓——诶,小卓,这不会也是个能打的吧。”
“嘶——”
薛逸瞥了那人一眼,笑骂:“嘶个鬼!你们几个折腾我还没折腾够啊,不准打我弟的主意。”
“小逸,这话就不对了。怎么是咱们欺负人呢?你就说,一个人撂倒咱们半边兄弟的,是不是你!”
“是啊是啊,咱什么时候练练?这回让牛哥先上!看看你俩到底谁厉害!”
“改明儿!”薛逸痛快。
“成啊!”那几个人一块儿应,又都歪了视线来看薛卓,七嘴八舌地说“小卓以后要碰着什么事儿哥几个罩你啊”。
薛逸偏了偏头:“那有劳了。不过我弟厉害着呢,各位大哥可长点心,别回头指不准谁照应谁呢!”
他说着,在一众士兵的嬉笑调侃里,拉了薛卓往城楼上蹿,一边还回头冲几个让开了路的守城兵挥手:“谢了啊大哥!”
“这会儿倒客气!都是自家兄弟,总不能好的孬的还不清楚?多大点事啊!”
城墙古旧,不宏伟也不壮阔,和这个平静到平庸的小城很相衬。也已经是周边最高的一处了。
背后挨着整片城。砖瓦的房屋,朱红顶的酒家,摇曳着的茶楼和食肆的幡旗,窄窄的一条水道。随着风飘过来小贩的吆喝,家长里短的笑骂,夹着小摊头刚出锅的吃食的香气,泡得人骨头都酥软。市井的气味沾染到每一寸土地,烟火气丝丝缕缕地弥散,浸着人的皮肤,晕出来昏昏欲睡的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