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跟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起工作,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敖家这个初露头角的继承人。
赶回来的敖先生得知此事后深觉丢脸。他将凌女士送到敖家在深山里的疗养院。
虽然没有禁止别人探望,但每个探视她的人都确信凌女士确实病得不轻。
因为只要他们为了宽慰她,在她面前夸赞敖景羿的优秀,安抚她还有儿子帮她撑住产业时,凌女士都会亢奋地呱呱叫。
这天郁秋染和敖景羿一起来探望凌女士,又导致她情绪激动而“病情发作”。
看护人员十分惋惜地请他们出去,并歉意地通知敖景羿或许应该减少来探望的次数。
敖景羿面无表情地离开。
他跟郁秋染一起在疗养院外的香樟林里散步。
这次,他终于问出:“你到底施了什么法术?”
郁秋染伸手去捉林间洒下的碎金。她不想告诉敖景羿,因为她知道即便对方已经对凌女士死心,也不代表他听到“母亲”原来怀有如此深重的恶意后,不会感到难过。
她含糊其辞:“就是用了一个关联你名字的平安符。”
敖景羿看着远处一片葱茏的绿色,没有再继续追问。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郁秋染觑了一眼他的神色,从路边揪起一根狗尾巴草,弹了弹毛茸茸的“尾巴”,然后灵巧地将其编成小狗的形状。
她拉过敖景羿的手,把那只咧嘴微笑的“小狗”放在他掌心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阿羿,我们出生在世上,没有办法选择我们的第一任家人。”
所以父母的自私与冷漠,并不是身为孩子的他不够好。
郁秋染感受着林间吹来的清风,笑起来:“但我们长大后,可以选择跟什么样的人成为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