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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手背在身后,优雅地俯身,向着敖景羿摊开另一只手:“敖景羿先生,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你跳一支舞。”

但她实质做的是男士邀请女士跳舞的礼节。

敖景羿见她神来之笔,一时有些愕然。

郁秋染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,站直后直接抓住他的手:“别磨蹭了,知道你嫌丢脸想糊弄过去,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敖景羿被她拉起来,走下楼向着舞池方向去了。

贵宾席上不少人都露出了善意又调侃的笑容。

郁爸爸坦然地放下酒杯:“让大家见笑了,阿染这孩子性格调皮。”

花家主应和道:“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,爱玩爱闹,叫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也看着欢喜。”

众人都笑起来。历史上也有不少次舞会是东芒会内部成员互为舞伴,郁秋染和敖景羿一起跳舞,身份地位倒是很匹配,但同为男孩,明显含有逗趣的意味。

见场面热闹起来,大家不再关注这边,花家主转头对着花大姐,低声而严厉地说道:

“你家里有事,可以回去了。狗蛋那孩子在家禁足,你这个当母亲的应该好好陪她,最近不用再来找我了。”

花大姐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:“爸您这是……”

花家主隐蔽地露出了一个冷笑:“你敢出去触郁家主的霉头?凌女士的公司刚才股价大跌,各处产业缩水了至少一半,要不是看在敖家的面子上,她还会亏得更多。你跟她比,分量如何?”

花大姐自然知道自己跟凌女士比差远了。

凌女士至少是自己丰厚的产业握在手里,工作有一把刷子,凌家有话语权,在敖家腰板也直。但花大姐现在的地位却多仰仗花家父兄。

花家主看向被管家推着,坐在轮椅上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郁爸爸:“脑子放清楚一点。以前他是万事不在意,别人刺他两句也懒得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