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使喝醉了,我也记得事。”沐辞朝轻笑,似乎感受到那日唇边的温软,他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,“不过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吧。”
山风呼啸而过,许婉脑子有些迟钝,许久才道:“你又来了,我说过我现在只想搞事业,全身心投入到鹭鸣宗的建设中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可以等。”沐辞朝的眸子又近了一分。
“随便你。”心中杂乱的许婉起身,边拍着衣上沾染的尘土,边道,“这里风大,我先走了。”
说罢,她便不理会身后人的轻笑,疾步下山。
明明是来套沐辞朝的话的,怎么又是自己落荒而逃?不过看他的样子,刚才为自己挡酒应该是无意为之。
原本要捅死自己的大反派,竟然说喜欢自己这个小反派,许婉怎么想怎么怪异。
望着许婉匆匆的步伐,沐辞朝的笑意渐渐淡下,黑眸里光影明灭,看不透彻。
他端正好身姿,迎风调息打坐。
继任中宗一事尘埃落定,清鹤宗也收敛不少,没了响动。
在一片安静祥和中,三个月的光阴匆匆而逝,转眼来到了十月初一。
那一日清晨,刚做完晨课的许婉被曾纪诺半路拦下。
“你不觉得这几个月过得太过平静了吗?”
“这样不好吗?”许婉反问。
两人并排走着,曾纪诺从芥子袋中掏出昨夜就准备好的香蕉,犹豫了一秒,掰了一根给许婉:“我怕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。昨夜我夜观天象,命星移位剧烈,怕是有大事发生。”
说完,他咬了一口香蕉,忧心忡忡地看向天边晓月。
许婉自然知道这天下并不太平,眼下这一季度比试大会日期渐近,这次的大会不同上次,需要每个中宗举荐三位佼佼者去秘境历练,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让南淮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