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正殿只剩下他们三人。
待正殿完全安静下来后,沐辞朝才幽幽开口:“是师兄我考虑不周了,没有顾及你的感受,躺在床上几天心情难免压抑,见不得这些。”
他话虽这么说,但脸上笑容却更盛,这是赤|裸|裸的挑衅。
毫不意外,曾纪诺拍案而起,大吼道:“你说话注意点!”
许是太激动,牵扯到患处真气,他暗吸一口凉气,将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咽回去。
一旁的许婉耳朵灵,听见他细细的吸气声,埋首低笑,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,好声好气地劝道:“别激动,坐下来好好聊,大家都是一个宗的。”
患处传来阵阵疼痛,曾纪诺趁机顺阶而下,冷着脸缓缓坐下:“谁和他是一个宗的?我又没加入这破鹭鸣宗!”
“还在置气呢?”许婉转过身,端正坐好,面容严肃,好言相劝:“你为什么不想入宗呢?”
她没给对方答话的机会,立马继续说道:“说来说去,不过是为了两字,自由。可自由是什么呢?无拘无束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我说的对吗?”
“不错,既然你都知道,就……”
“但你有想去的地方吗?”许婉眸子里平静如水,“你现在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?不,你不明白,你的自由是毫无目标,是在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。十年之后,你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她说得语重心长,像极了谆谆善诱的班主任:“你年纪还小,以为自己有大把光阴可以挥霍,不求进取,等你大些,步入社会,你就知道什么叫钱难挣,屎难吃了。”
“啊哈?”曾纪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,“首先,我比你大;其次,我不认为我在浪费时间;最后,我觉得赚钱挺简单的,那些人争着抢着找我算命。”
许婉:……
“话不是这么说,你想想你为什么会被打得重伤,而且还是被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?还不是因为你弱。”许婉力挽狂澜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曾纪诺被人戳了痛处,愤愤地看向沐辞朝,却又无法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