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食客原本兴致勃勃地看热闹,蓦地看见冷冽刀光,身子皆是一僵。现在他们跑也不是,不跑也不是,只得把头深深地埋下,祈求不要殃及自己。
清鹤宗其他弟子见状赶忙上前拦下,七嘴八舌地劝架。
“师姐莫动气,正事要紧。”
“别!师姐冷静!冷静!”
“师姐不合适,有失体面!”
……
而当事人之一的许婉意外平静,连眼神都没给那群人,自顾自地夹着菜,道:“别动怒嘛,为了我不值得。再说,你打得过我吗?”
说完,她不屑地瞧了一眼琦鹿,隐隐地透出睥睨天下的傲气。
她才不会和琦鹿打架,打坏了东西还要赔,多不值得?当然,如果琦鹿赔钱另说。
琦鹿被七手八脚地拦着,心中怒火也被压下稍稍。
忖量少焉后,她冷哼一声,将半出鞘的长剑插回,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下楼。
一帮食客的心算是放下,身子不硬了,说话也不结巴了,聊起闲事来更是头头是道,只是皆压低了声,如苍蝇般嗡嗡作响。
热闹散了,可人还没散完。
他们不时好奇地偷瞟着这个落单的鹭鸣宗弟子,在多年的流言中,鹭鸣宗可处处被清鹤宗压了一头,可今晚如他们所见,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。
许婉被周围的异样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,可又不能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,让他们不要看吧?
所以她只能找离她最近的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