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婉哪会告诉他这些人是害死自己的凶手?
她连忙挥手打断对方的问话,可如果当时她仔细一点,耐心一点,就会发现沐辞朝眸底深深的戒备。
“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不要骗我。现在的你,我可是一只手就能弄死的。”说着,她表情凶狠地转动五指握成拳。
沐辞朝一脸无辜:“我骗你作甚?”
“既然这样,你就做鹭鸣宗的内门弟子吧,入宗仪式回去再补,你看如何?”许婉收回手,脸色也缓和稍稍。
“这些都不碍事,”目的得逞的沐辞朝“深明大义”地笑笑,“在下能有个栖身之所便足矣,宗费什么的在下也不会少了许姑娘。”
许婉从座位上站起来,将各种杂物收进芥子袋,转头对沐辞朝道:“既然进了鹭鸣宗,以后就叫我师姐便好,‘许姑娘’听着怪生分的,容易被揭穿。”
“好,那师姐以后唤我阿朝。”沐辞朝乖乖地跟在她身后,宛然就像个听话懂事的师弟,“现在我们去何处?”
她侧目瞧了正在给人摸手相的曾纪诺一眼,莞尔一笑,道:“截他胡去!”
“啊?”
许婉带着疑惑的小师弟走到排队的队伍中间,目光扫过众人后,锁定在一个拿着手帕不住扇风的少女上。
她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把油纸伞,给少女遮上。
周身突然阴凉的少女望向伞的主人,娇滴滴地说道:“谢谢姐姐。”
许婉回以灿烂的微笑:“不用谢我,要谢就谢我师弟,是他叫我来给你撑伞的。”
涉世未深的少女一下子就入了套,涩生生地瞟了一眼沐辞朝。
那男子伫立在阳光下,暖阳融在他淡黄的衣衫中,让人如沐春风,心向往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