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没见他,不知道他胖了还是瘦了,白了还是黑了,但那边条件艰苦,他又时常奔波在外出诊,我想,他一定瘦了,黑了。
我已经开猜想他第一眼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?欣喜、激动、思念,还是都有?
反正我第一眼看到他,一定会哭,开心的哭,激动的哭,欣喜的哭。
秋风吹过长长的巷子,朦胧的雨幕笼罩了整个城市,脚下的落叶在雨水中瑟瑟发抖,似乎在呼唤它的本体,却又不得不做最后的告别。
电话响了起来,我掏出来一看,是曲灵松打过来的,一颗心像鸟儿一般飞起,接通电话,甜甜的叫了声:“曲灵松。”
电话那头却是沉默,我不由得皱起眉头,他向来不会沉默,更别说沉默这么久。
我又叫了一声,“曲灵松?”
终于,终于,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,“竹子,还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。”只是这声音不像往常那样中气十足,仿佛是他用尽力气发出的。
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颤,“你在哪呢?”
又过了许久,久的我握着电话的手已经开始发软,手里的伞掉到地上,才又一次传来他的声音,“竹子,我爱你,很爱很爱。”
我强作镇定,笑道,“我知道啊,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啊。”
他说,“对不起……”
我从来都没有想过,这是他在这世上说给我听的最后三个字,电话那边突然挂断,我拨过去,没人接,再拨过去,也没人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