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思语忽然提起拳头,雨点般打在曲灵松身上,“你说,为什么?到底为什么?为什么你连吵架都懒的和我吵?”
我想,那一拳拳砸在身上应当很疼吧,我真想冲出去将她推开,但我深知,这是他们的家事,不是我所能干预的。
打了一会儿,她突然哭着扑进曲灵松怀里,曲灵松犹豫片刻,抬手抱住她。
项思语哭的很伤心,曲灵松轻轻拍着她的背,眉头蹙的那样紧,低声道:“哭吧,哭出来就没事了。”
我心为之一动,旋即像刀扎一般痛起来。
果然啊,正如我当日所说,他迟早会喜欢上她!
你看,他知道她在发大小姐脾气,便抱着她柔声安慰,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呢?
我软软的顺着墙角滑坐到地上,七月的天,像极了一个闷热的罐子,将我装在里面。可罐子里又是无边无际的冰冷黑暗,像一处向四面八方延伸的深渊将我囚禁。
我双手捂住双眼,泪水沿着指缝流出来,掉在我露在裙子外面的膝盖上,冰冷的像二月岭上的积雪。
过得好久,我听到项思语的声音从院中传来,声音中带着喜悦。
我抹掉泪水,探出身体去看,只见她仰起头,双手捧着曲灵松的脸,笑的如花似玉。
她踮起脚尖,毫无征兆的将那双殷红的唇覆在曲灵松唇上。
我如遭雷击一般头晕目眩,跌坐到地上许久许久,才大口大口的喘出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