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。
同居长干里,两小无嫌猜。
我跑回家想拿跟胡萝卜,但好巧不巧,被我妈切了,我只得找了根黄瓜代替。
我将冻的冰冷的双手插进衣兜,审视眼前雪人,“和小时候那个像是很像,就只这鼻子变成了绿色。”
他揽住我的肩,我将头倚在他肩头。
他低低叹口气,“雪也不是那时的雪,而我们也不再是那时的我们。竹子?”
我仰头去看他,“怎么了?”
“你那时说我们要是永远都长不大该多好,我却总盼着我们快点长大,后来又盼着你快点高考。现在回头想想,还是你说的对,倘若我们都还没长大该多好啊!”
我长叹,“可惜时间不留人啊,我们终归还是要长大的。”
这个时候,他手机响起来,他掏出来看了一眼,旋即眉头紧锁的看向我。
我微微一笑,“接吧。”
胃里却像是吃柠檬一样开始泛酸水。
我想电话那头的项思语定是问他在哪里,因为他回说和几个同学聚餐,末了补充一句,“下午回去”。
我突然有些生气,但摸不到生气的具体源头。
他挂了电话,大抵看到我领子上积了雪,想要拂掉,我侧身躲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