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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仆从一直都低眉顺眼的,将恭敬卑微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,所以并不引人注意。

直至那位探望岑澜的同窗出来,上马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脚,那仆从赶紧伸手去扶他。就在那一刹那,仆从抬起了头。

尽管他已经刻意装扮过了,但对于邵文这几个将画像深深映入脑海里的人来说,还是觉得十分的眼熟。

既然感觉眼熟,自然不会就这样略过。

邵文他们立刻跟了上去,半途中瞬间想起这人的身份。

邵青远和顾云冬神色惊喜,“所以,果然岑澜就是那位三爷口中要帮王采忙的人。周夫子应该是用来混淆视听的。”

如今三爷没了,岑澜就和那位曾经在陶家当过陶老爷心腹的人联系上了。

“现在想想,岑澜其实也算是有迹可循。”顾云冬若有所思,“之前就是他提议让我当县学的女夫子,教学生们画艺的。那会儿我觉得此人想法和现今许多人不一样,开明又不拘小节。可若他真是这样的人,那当初在踏青时遇到李福禄挟持蔡越,我想要发誓的时候,他却又以发誓会让学生少了敬畏之心为由阻止我。如此行为,岂不是和他开明的人设互相矛盾?”

其实仔细回忆琢磨起来,当初岑澜建议自己成为夫子时,虽然只是随口一说,但一个处理不好,可能会引起这靖平县学子们的强烈反弹。

有时候,酸腐书生的战斗力也是惊人的。一着不慎,极有可能让人以为是邵青远以权谋私,做出让夫人当女夫子的荒唐行为。

只是岑澜也没想到,顾云冬会直接以暴制暴,当场就将所有学生都给打服气了。

再加上蔡越提早打入内部,县学的学子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有损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