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倚林轻哼了一声,“谢什么谢,大家都是同窗。”
他说完,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。
讲堂里的学子都不知道,此刻门外站着曹夫子几人,表情都有些怔愣。
他们是一早就知道顾云冬的身份的,但不知道……她还有个这么能干的弟弟啊。
也不知道顾云冬和天海书院有这般深厚的交情,要知道,一开始的炭笔画就是从天海书院传出来的,顾云冬教过他们,这么说来……
不敢想,不敢想。
曹夫子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,“可惜啊,要是邵夫人将她弟弟也带过来咱们县城读书,就好了。”
教谕瞥了他一眼,“想什么好事?有国子监不呆,来这穷乡僻壤的做什么?”他挥了挥手,“你还不赶紧进去讲课?”
曹夫子应了一声,赶紧进门去了。
教谕摇摇头,也背着手离开。
只是走了几步后,又回过头来,看着拧着眉一脸深思的岑澜,不由的又转了回来,“岑先生,怎么还不走,你想什么呢?”
岑澜猛地回过神来,忙笑道,“没,没什么,走吧。”
教谕看着他的背影,啧啧两声,“奇奇怪怪的,该不是知道邵夫人的人脉,也心动了吧?”
顾云冬不知道自己正被惦记着,她已经带着童水桃将县城的两条主街都给逛下来了,然而能买的东西还真的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