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倒是能撑得住,他看着鲁王问,“那后来呢?既然白之言逃离了灵州府,白家也找不到他的人影,为何你还要铤而走险的带兵闯入皇宫造反?”
鲁王苦笑一声,“因为罪臣已经引起了皇上的主意,若是不行动,只有束手就擒的份。若是搏一搏,还会有一半的机会成功。白之言也答应了罪臣,行动失败,他会派人保护葆砚,不会让他遇到危险。只要罪臣一力承担所有的罪名,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,他日他东山再起,绝对不会亏待了葆砚。”
“但是,他没有做到,葆砚现在被抓了,我又何必替他保守秘密。其实我知道,他让我在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提前行动,不过就是为了找一个替罪羊而已。可我没有别的选择,我已经暴露了,他弃车保帅,我求葆砚安全,双方各得其所。”
可惜,白之言没有做到他的承诺。
既然鲁王唯一想保的人没保住,那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。
皇帝听完许久没有说话,看着鲁王说到最后那愤恨的表情,心里暗暗的嗤笑了一声,“那你知道,白之言如今在哪里吗?”
“罪臣……不知,但他是往西边去了的。”
西面啊。
皇帝若有所思的样子,“你将有关白之言的事情,和朕详细说说。”
“是。”
鲁王这回是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但凡和白之言有关的,他都不再保留。
然而,他既然是白之言的弃子了,那知道的事情又能多到哪里去?白之言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。
而鲁王此次宫变,已经将他原本就知道的一些势力曝光了,剩下的,并没什么大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