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这个。”
时雨裹着浴巾打开门,接过裴征递过来的衣服,她快速擦干身上的水,穿上衣服便出来。
裴征倚着门框,嘴角噙着痞痞的笑,看着女孩子穿着他的白色衬衫,长度没过大腿位置,正正好好,若隐若现,笔直修长的双腿,他轻咳一声,“吹头发。”
时雨转身去拿吹风机,裴征抢了过来,“你坐下。”
“你今天这么殷勤,反常必有妖。”
裴征咂舌,“我平时对你不好吗,那是没机会,等我身上的伤好了,连洗澡哥都伺候你。”
时雨觉得裴征最老实那几天就是生病住院,只要精神状态恢复,他这张嘴就没一刻不让她想揍人的。
头顶的吹风机呼呼作响,裴征哼着歌,是她没听过的。她说:“等以后我赚了钱,我还你。”
裴征动作一滞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时雨知道他不喜欢她与他划分清楚,但她也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完全依靠他,没了他,她就是个没用的人,“我的意思,我还是有工作能力的。”
裴征没开口,直到给她吹干头发,把吹风机收起来便坐到沙发上。时雨知道他不高兴了,她走过去,“你別生气,我不是想与你划清界限,我是希望我自己可以做一个有用的人,我回来了,但我不想让自己一无是处。”
裴征依旧不说话,脸色沉得吓人,除了面对毒枭面对恐怖分子,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怒意,她不会哄人,也不会劝,她不觉得自己有错,“我们在一起,但我不能完全依赖你,你说过我要活回我自己,这是我做回自己的第一步。”
裴征还是不理她,时雨不想他生气,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,也许她的表达不准确,让他误解?她在他旁边坐下,两人就这样干坐着。
男人斜眼睨她,心想你倒是哄呀,我不生气,你再说两句好听的,他想听,可她却不说话了,快说,再说两句我就不生气,裴征等啊等,玩深沉他玩得起,但对她他就没有沉得住气的时候,“这就完了,你对我就不能有点诚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