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疼就好,可她疼,疼得浑身发抖,余天发觉她状态不对,“你去椅子那坐会儿。”
她没说话,眼神依旧空洞。
裴征睡了一觉,睡得天昏地暗,梦里群模乱舞,枪战,火炮,还有一双模糊的眼浸满泪水,面容越来越清晰,时雨在哭,他笑了出来,时雨居然在哭,一定是看错了。
突然想到什么,时雨真的在哭,他猛然间惊醒过来,睁开眼睛,入眼的白。
他缓缓地抒了一口气,目光回转,病床边趴着的小女孩儿,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。
裴征笑了。
感觉到手边微动,时雨蓦地抬眼,看到男人苍白的脸上沁着暖暖微笑。
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一阶,紧绷的情绪使她无法控制着身体的紧绷。裴征以为她会开口询问他情况如何,就见她双手握着他的手抵在额头,一句话也不说,但双手的紧握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。
“小雨。”他叫她。
时雨摇头,“你不要说话。”她要缓冲自己的情绪,“等会儿。”
裴征心疼她,她抗下太多压力,此时的她几近崩溃边缘,依旧强硬的抗下所有自己化解:“我没死,不是吗。”
时雨缓了半晌,终于抬起惨白的小脸,冲他点点头,“对,没事了,我去叫医生。”她说着要起身,他却反握住她的手,“不想松开你。”
时雨没动,就这样被他握着手,不知是谁握着谁,一双小手包着一只大掌,他就这样看着她,过了许久,时雨低下头,抵在交握的双手之上。
不消片刻,他的手背湿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