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章皱起眉来:“这也太……”
他一时间竟找不出形容江海的话来。
也是因为当着母子三人的面,不好说难听的话。
“伴读也罢了,”秦秋婉看着兄妹俩:“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,只是两个孩子而已,我本来无意与他们计较。但是这两人为了争宠。收买了当时我府上的夫子,让其故意不告诉我儿佑康功课,回头却又逼他默背。背不出来,夫子就告到我夫君那里,说孩子备懒。”
“连续几次,我夫君对待佑康兄妹俩越来越不耐烦。还是我发现了不对,才把那个毫无师德的夫子赶了出去。”
听到这些话,田章面色铁青,伸手一引:“我这院子不欢迎二位,二位请回吧!”
常宁本来不屑于开口,此时也不得不出声:“江夫人,你口口声声说品性,依我看,你的品性也好不到哪去!你说这么多,不外乎就是怕我们兄妹也拜在了田前辈名下……”
“你说得对!”秦秋婉颔首:“但我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,难道有冤枉你二位吗?”
常芸立即道:“夫子留功课的事,我们兄妹都不知道内情。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。”
秦秋婉笑了: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田章伸手一指:“二位请回。”
这一回语气更重,已然不悦。
兄妹俩面面相觑,也不敢多留,飞快起身离开。临走之前还不忘为自己解释。
他们俩知道,如果再留下来,姚敏美肯定会再纠缠。到时候,只会惹田章厌恶。
来日方长,不急在这一时。
那二人离开后,田章开始指点江佑康兄妹。秦秋婉则换下了身上的宽袍大袖,穿上了利索的劲装,跑去给田夫人拔草。
田夫人头发已花白,常年得人尊重,说话时便没那么多顾忌,加上她为人豁达,更是什么话都敢说:“你那个男人真不是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