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夜有些冷,罗母等得昏昏欲睡,忽然听到有马车的动静,她霍然抬头,一把掀开帘子,当看到由远及近的墨色马车时,提着的一颗心,终于落下。等得太久,她不想再熬,飞快跳下马车迎了上去。
“淮西,你怎么现在才回?”
罗淮西跳下马车之后,朝着马车里的人伸出了手,小心翼翼将妻子扶下,这才看向她:“婶娘?你怎么会在此?”
罗母心里恼怒,但也知道面前的人自己得罪不起,还得有求于人,当下扯出一抹勉强的笑,说出早已想好的理由:“我想找你说说话。”
罗淮西一脸诧异:“这大晚上的,不方便啊!”他摆了摆手:“有事明天再说。”
说着,扶着人就往里走。
见状,罗母急了,她在此熬了一整天,哪能就这么被打发?
“淮西,我听说你们不在,便想等一会儿,后来看到你们一直没回,想离开时发现头疼。”她伸手扶着额头:“我能进去歇会儿吗?”
秦秋婉已经走上了台阶,闻言回头:“头疼应该去找大夫!歇着只会把病情越拖越重。”她看向车夫:“丰华街就有医馆,你带罗夫人过去。”
车夫不敢答话。
罗母还要纠缠,小夫妻俩已经进了府,紧接着大门关上。她冲上前,只对上了门房为难的脸。
晚上不方便见人,那白天总行了吧?
罗母在马车里呆了一日,只觉得周身酸痛,本来想回去歇着,又怕自己离开之后,明日一来他们夫妻俩又走了。干脆一咬牙,直接住在了马车里。
实在是那东西很要紧,如果拿不到,不光是女儿,他们罗家也会受牵连。
翌日早上,秦秋婉刚起身,巧儿就来禀告:“罗夫人昨夜就没走,一只守在大门外。”
“请她进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