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很难再将他当作一个男孩。
不知何时起,这个曾经的自闭症男孩,已如水入大海般融入这个社会,两人之间,他成了走在前头引导方向,将她护在身后的那一个。他为她挑选学校、科系,一手包办了两人的出国事宜,她说要自己出钱,他也没有反对,只是一切安顿下来后帮她找了一份打工兼职,让她大水冲过般的账户上又有了新的余额。似乎在不经意间,他长成了一只雄鹰,将她纳入羽翼,带着她翱翔天际。
更何况……
碰!大门一关,漫天风雪便被挡在了屋外。
玄关处,她刚脱掉靴子,忽然腰间一紧,瞬时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,随后温热的唇压了下来。
“你……的外套……湿……”唇舌纠缠间,她断断续续道。
他充耳不闻,执着地、火热地吻着怀中心爱的人儿。
极尽缠绵的一吻结束,他又亲了好几下才放开她。
她微喘着扬起眼睫,视线触及他眼底的心满意足,她不由红了脸,咕哝道:“当初你告诉我要入乡随俗,肯定早就不安好心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不然,你怎么不让我跟别人‘入乡随俗’?”
他微笑不语地拿起脚边的购物袋,率先往里头走。
“默认了吧?小弟弟,不要成天满脑子有色思想,小心长不高。”她摇头晃脑地跟在后头,也进入客厅。
之后他入厨房做饭,她则收拾着客厅与房间。
在美国的五年,她修了一个语言学位,这本不是她的兴趣所在,所以拿到学位后就没有再读,而是继续轻松地打工。厉博言则一口气修了三个学位,计算机、商业管理和法律,后两个还是硕士学位,他学得很认真,闲暇时似乎还在做投资理财,百忙中唯一的坚持就是每天接她上下班。
或许在美国人眼中,东方人都长得一个样,附近的邻居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或者夫妻,没有人知道她比他大了整整十五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