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啊啊, 为什么现在会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心头,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经碰了啊。

到底是什么时候呢。

视线里晃动的灯光, 帐篷里遮掩的声响, 被褥下凌乱的景象, 皮肤上数不胜数的情动痕迹。

秦听脑子里浮现出他们这些天小心藏匿着的亲昵。甚至, 他此刻莫名产生了一种不满的情绪,可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对哪里不满。

完了完了, 真是要命。

秦听觉得自己是真的栽到这妖精的手里了。

没办法,栽就栽喽。按理来说其实是江言酌比他栽得更狠吧,比他栽得早, 栽得时间长。

一个萝卜一个坑,好惨的大萝卜栽到了他这个坑里。

秦听慢悠悠地坐起身,往下扯了扯被子。江言酌怕他受凉感冒,空调温度调的刚好,床头柜上放好了一杯温热的水。

秦听拿起杯子,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,想浇一浇心中的火,水都要见底了,却也无济于事。江言酌洗澡的水流声嗒嗒,让他心更乱。

他连忙披着被子起身去了客厅,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向外面。狂暴的雷电已然停止,雨没有停歇,颇有几分越下越猛的趋势。

他们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到了极点。对他们而言,这是一个鲜少听闻的陌生城市,更叫不上来四周山川的名字,对当地人的话语也是似懂非懂。

这和出门旅游的感觉不同,旅游他会事先做好规划与准备,而不会像此时这样对一切茫然无知,他很排斥这种陌生感,这会让他觉得无所适从。

他透过雨雾凝结着的玻璃,俯瞰着城市的夜景。呆愣了很久,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,轻唤他,“听听,听听。”

秦听回头看见江言酌慌张万分地跑了出来,他的腰间也围上了浴巾,露出的上身肌肉。胸膛上还挂着明晃晃的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