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咋把人家揍成这样呢,哭得死去活来。

秦听摊摊手,十分无奈道:“我冤枉啊,我刚抽他一个回合,我都没使劲,他就哭成这副熊样。”

南竹抬头看着门口突然冒出的一个又一个脑袋,恨不得现在就把头插在马桶里自溺身亡。

方让和徐峰叹了口气,把南竹从卫生间的角落里抬了出来,把他安置在窗边的椅子上。

这时,李大爷从门外悠悠地走进来,胳膊上挂着一大串叮当作响,看向江言酌的目光格外幽怨,“你说说你这孩子,我钥匙多,我让你多等一会儿,你都等不了啊,你非得把门撞开,撞坏了赔吧你。”

江言酌大意了,他没想到狂暴状态下的男孩子会跑得这么快,等他撵上去时,他已经将门反锁上了。

明知道南竹不可能打得过秦听,可心还是空悬着,如失重一般,看不到秦听状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。

直到现在将秦听半楼在怀里,确定他没有受任何伤,这才放心,他点头道:“嗯,我赔。”

见到这么多担心他的人都来了,秦听的情绪俨然恢复如常,他笑着对大爷说:“不怪他,我的错我赔就是了。”

李大爷看着嬉皮笑脸的秦听,板着脸无奈道:“我就知道你这么记仇的小孩,病好了,肯定得腾出手收拾这小子。打他一顿解气就好了,别真弄个好歹出来不值。你可别再动棍棒了,你会用打狗棒法啊。”

秦听乖巧地递还给李大爷的棍子,这棍子是大爷嘴馋,用来打学校果树上的果子用的,他总帮大爷打果子,所以才知道他把棍子藏哪了。

李大爷这讲究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的秉性,也像极了一位大侠,拿着他的宝贝棍子晃悠悠地飘然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