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还是有些失落,一夜过去,他又成了孤身一人,昨夜的暧昧与亲热宛如泡沫,梦幻且易碎。

江言酌使劲地闭上眼睛,呼吸一片滚烫。他知道自己发烧了,因为他夜里冲了好几次凉水澡。

秦听半夜闹了好几回,他喝多了酒浑身燥热,总是踢开被子,又贪凉,总是往他的怀里钻,被子捂过后香喷喷的身子恨不得整个摞在他的身上。

江言酌煎熬了一整夜,天亮了才慢慢睡着,昏昏沉沉地醒来,此时浑身不舒服。

他强撑着站起来,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周,屋子明显被人收拾整理过。沙发上抱枕整整齐齐地摆放着,浴巾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。

江言酌淡淡地笑了笑,身体半靠在墙上,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忍心去调侃秦听,想到家里没有退烧药。他就给自己下了份药物配送的订单。

门铃响起的时候,江言酌缓缓起身开门,他一度以为他烧出了幻觉。

门外的秦听肩上扛着袋米,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十分不自在地看着门口的江言酌,“你睡醒了啊,我出去买了些东西。”

江言酌的住处离附近的商场还是有些距离的,况且小区内出租车进不来,他拿着这些东西走走停停,来回都快两个小时了。

江言酌愣了半晌,回过神的时候,看着秦听此时满头大汗,手指都袋子勒得红紫,于是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,心疼地说道:“出去买东西怎么不叫我一声,我应该开车带你去的。”

秦听躲过他伸出来的手,略显慌乱地回答,“你发烧了,我来就好。”

然后立即脱鞋,去厨房将东西放好。

江言酌跟在他的身边,看着他耳尖红红的,嘴角上扬,只是语气稍显落寞地说道:“我以为你走了呢。”

秦听心里抖了一下,故作轻松地说道:“怎么会,我这不是得照顾病人嘛。”

秦听哪里是不想走,他恨不得找个山沟待着,这辈子都不想出来了。

可是想到江言酌劳心劳力地照顾了自己一晚上,估计他这病就是被自己折腾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