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,她家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。
昨晚一夜未眠,她想了很多事情,除了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冷静的同时,还开始着手做之后的计划。
她做完了一大堆规划和n b之后,非常奇怪地发现,所有的计划里,没有一个是没有周知砚的,同样也没有一个计划叫做‘放任周知砚自生自灭’。
“有毒。”
黎遥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,转眼看了几秒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区大门。
年少时真的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,要不然,就直接陷下去了。
一碰上周知砚,黎遥就觉得自己是把二十二年来的种种骄傲揉成了一个小团,随手塞进了一个角落里,还有个小人把住了这个角落,树了个小牌子‘周知砚值得’给自己催眠。
没出息。
她皱眉骂了自己一句,面无表情地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,这才深吸一口气,赶往自己今天的目的地。
虽然不论是抑郁症还是焦虑症,到现在都没有被任何书本以数据明确做划分,黎遥也只能根据和周知砚的相处情况,做尽可能详细的深入了解。
在这方面,她显然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。
黎遥今天约的,便是一个在业内名气不错的私诊,医生四十来岁,是位看上去便很温和的女性。
她听完黎遥的一些类似‘四肢抽搐’‘倒地不起’‘情绪崩溃’之类的症状叙述后,沉吟几秒,便道:
“按照你现下的描述,这位先生应该属于伴有抑郁症状的焦虑症,在中度以及重度之间,因为有躯体症状的缘故,至少在中度以上,但是更为精准的判别标准,是看他有没有自杀倾向。”
黎遥在听到‘自杀倾向’四个字的时候,整个手都是一紧,那头的医生宽容地笑了笑,温和道:
“别紧张,这些要交给他自己的主治医生,你现下过来咨询我的目的,是问我该如何陪伴这位先生吧?”
医生慢慢地从椅子中坐直,转而微微严肃了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