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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知他前脚刚走,后脚公主就收了满脸的依依不舍,快马赶往了张府,找婆婆兼好友的张夫人叙话去也。

一晃数日未见,张夫人不知道多欢喜她的到来。

欢欢喜喜地直接迎到二门:“前头我还跟吴妈妈念叨,你真狠心丫头,就跟那高飞的鸟似的。离了窝,就等闲不肯回来了!枉我这日盼夜盼的,都快望穿秋水。”

宁楚格欢欢喜喜笑:“娘又在哄我啦,要真是这么想,咱们府上跟公主府离得又不是很远,您随时随地都可以去的啊!”

提及这个,张夫人就气:“你当我不想?是若淞那个混账,说要奉旨多陪陪爱妻。言下之意,可不就是让咱们有点眼色,等闲莫去打扰?”

宁楚格:……

真的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节。成了婚的额驸跟成婚前,简直变了个人儿似的。

不过再如何无赖,也是自家的无赖。该回护的,公主殿下丝毫都不会落下。

比如此刻,她就笑眯眯拉着张夫人的胳膊:“哎呀,娘。哪有您这么凭想象给亲儿子泼脏水的呢?额驸,他,他就是实话实说嘛!”

“前些日子,他的确每日里陪我游山玩水,走遍了京城左近。很,很认真的在完成皇命……”

儿媳妇俏脸通红,含羞带怯。

却依然认真给臭小子辩解什么的,可把张夫人感动的,差点儿当场泪落。

虽然满人额驸不像前朝,一旦雀屏中选后,甭管多文韬武略的人也得被迫终止仕途。过上荣华富贵有余,生平抱负不得施展的软饭日子。

但诸多礼节约束的,也着实不少。

儿子自小出类拔萃,人也骄傲得紧。她真怕这俩终于千辛万苦地成了婚,却败在婚后的琐碎中。

从他们大婚的第一天起,她这心中就充满了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