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宁楚格点头:“但是被女儿给截胡了。”
“她又不懂医术,来了不也就是个端茶递水?最多亲尝汤药。听着倒挺感人, 可实际作用约等于无!哪如女儿这一来,就能给阿玛减轻痛苦。次日便能给您奉上美味又滋补的药膳呢?”
胤禛勾唇,不但能力不能比,心意也不能!
爱女孝顺, 李氏亦与他共同孕育了一女三子,近二十载情分。视他为天,担心他也是有的。
而那钮祜禄氏……
呵呵!
恩不深,情不重,还没有个子嗣牵系。却肯冒这等生命危险前来,还能是没有所图?
不过是赌一个侍疾有功罢了!
见他不语,一脸的若有所思。宁楚格只隔着口罩,露出小狐狸般得逞的笑。一汤匙一汤匙地,将那赤豆鲤鱼汤喂给他。
怕阿玛病中胃口不佳,又唯恐身边人被自己传染,能少与人接触便少与人接触。
宁可少用甚至不用鱼肉,也不肯让苏培盛帮他挑刺。宁楚格在鱼下锅前,就已经用自己那登峰造极的刀工,将所有的鱼刺悉数剔了出去。外表上却丝毫未变,还是整鱼一条。
这会却省了事儿,一筷子鱼肉,一勺子豆与汤的。
等胤禛反应过来,碗中都已经空了大半。
而宁楚格正对她挑眉,便隔着口罩,胤禛也能想到,小丫头笑得多美、多开心,多神似只小狐狸。
“你啊!”胤禛特别无奈地摇头:“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就没想过万一……”
“爷该多自责难过,你额娘会多伤心欲绝?”
“没想过!”宁楚格点头:“因为不必想,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儿发生。阿玛放心,女儿虽孝,却绝不是个愚的。再干不出来那等千辛万苦把您治好,反手就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蠢事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