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乌拉那拉氏摇头轻笑,这么聪慧乖巧贴心,还从不居功的好丫头,能怪爷疼得入心入肺?
什么嫡女庶女,好丫头摊上一个,就是前生修来的福。才这么点点大,就自己屡屡升迁,还带着阿玛、她这个嫡额娘与弘晖、弘昀一道出息。
越想越觉得宁楚格好,越心疼她这波损失的乌拉那拉氏笑:“阖府的大事儿,也不好让你这个小丫头负担。这样吧,府上那个调料铺子划给你。留着你弄点脂粉银子。”
“虽不如轻轻茶暴利,但也十分可观……”
“别别别!”宁楚格赶紧摆手拒绝:“那可是女儿特特琢磨来,给弘晖、弘昀、弘时他们几个攒彩礼,为府上减轻负担的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不可的!”宁楚格一脸认真:“女儿知道嫡额娘疼我,唯恐我委屈。但是不会,女儿富裕着!有朝廷给的俸禄,皇玛法跟玛嬷三不五时的赏赐。府上月例,内务府那边的饷银,还有庄子啊!”
“别的不说,就是种调料的那些地就必然收入不菲。那土豆长好了,更是能变成金豆豆。嫡额娘且不用为女儿操心呢……”
小姑娘态度坚定,乌拉那拉氏苦劝不过,遂找李氏帮忙。
已经看出了爱女是真不在意那仨瓜俩枣,又怎么帮福晋?倒是跟宁楚格母女联手,劝了乌拉那拉氏一波。
三人说说笑笑间,原本紧张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。
干清宫内,终于翻看完了全部三本小册子的康熙脸上却墨云滚滚,一脸的风雨欲来。
吓得满朝文武噤若寒蝉,真·大气都不敢喘。
而这,并不能让他们避免帝王咆哮。
“呵呵!”康熙轻嗤:“一个个的,可真是朕的好臂膀,好栋梁啊!亏朕还以为你们真有苦衷,确实手头拮据。远到噶尔丹叛乱,近到山东水患。朕自己躬行节俭,带着全后宫艰苦朴素。”
“宁可自己勒紧裤腰带,也硬是没张口催缴尔等欠银。朕真真视尔等如肱骨,你们呢?”
“一个个的,可有当朕是你们的君主,可有当大清是你们的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