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很想捏住这破丫头的耳朵,来个转圈儿运动了。可此刻还在正院,还在福晋的地盘上。
她心里再怎么咬牙切齿,面上也得笑着打哈哈:“你这急脾气,再孝顺父母、友爱手足也得一步步的来,哪有一口吃成一个胖子的道理?”
“可不?”乌拉那拉氏点头,皱眉轻点在宁楚格脑门上:“亏你还念了许多书,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都忘啦!”
“还上赶着痛陈自己的不规矩,不知道你阿玛最是个笔管条直的?”
“便这最酷热的时候,他那个最怕热的,也从不少穿一丝半点,领口的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!”
就,是个注重体统胜过自己身体的狠人了。
宁楚格小脸微白,满满认真反省自己冲动的样子。软乎乎地唤了声嫡额娘:“女儿,女儿也是心疼阿玛,想着多孝顺点儿嘛!不然灶房热得跟蒸笼似的,谁愿意老往过跑呢?”
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忙中出错,好像适得其反。把自己搭进去不算,还差点又连累了桃红柳绿。”
宁楚格对手指,无限心虚的样子。
她实在,找不到更好、更合理说明她霸道刀工的方式啦!
厨艺可以天分过人,但刀工,可都是一点点从无到有练出来的。根本不能看两眼掌握,非有一定的实践不可。天幸她生来就不是安分的,又对美食有种执着的偏爱。
还喜欢亲力亲为,这一来二去的……
刀工练没练出来不好说,但当一块挡箭牌却足够了。只又双叒叕连累了可怜的桃红柳绿,连嫡额娘跟额娘都遭遇了阿玛的眼刀子。
这满满歉意的小眼神一出,乌拉那拉氏跟李氏齐齐皱眉。
觉得宁楚格该有一门御下的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