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 说不定人就是想享受别人喊他大哥呢。”
大背头旁边的青年拿出根烟来, 猛吸了口, “各取所需,谁也别嫌谁!”
“哎你说, 老大他说的再也不来了, 是真的吗?”大背头搓了搓锃亮皮鞋上的一点灰,又鼓气吹了口。
“阿强不是去劝他了嘛,阿强那样厉害, 肯定有法子劝动他, 再说了,不回来就不回来呗, 我们也有了金饭碗,这套圈摊子,养活咱们七个人还绰绰有余,过不了多久,咱们一个个就都是万元户,哪还要一个成天要咱们伏低做小处处讨好他那大爷性子的仇因鹤啊!”
这青年早就看不惯仇因鹤那金贵样了, 不就是会投胎了点嘛!有那样一个好身世,就天生比他们高一等呗!说着,他往地上吐了口浓痰。
“哎,你也别这样说人嘛,性格是差了点,心还是挺好的,难得碰到这样的小子了,别太小心眼。”大背头踢踏了几脚,硬质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几声响亮清脆的噔噔声,他站了起来,舒展了下腰。
“这鬼天气,蹲这也热,走,去买支冰吃去。”
“行!你请客啊。”青年说着要跟着起身。
“你个抠门鬼,一支冰能用几毛钱啊!踏马的,真是越有钱的越抠门!”大背头朝他用力指了指,满脸鄙夷地唾骂。
“那你自己去,我继续蹲这休息会。”青年立马又蹲了回去。
“真他吗个狗东西,请请请还不行嘛!”
“走着!安飞,你来不来。”青年嬉皮笑脸地,对大背头的辱骂浑不在意,招呼身边的人。
“我……我不去了。”被喊的是同样蹲在一旁,但方才一直一言不发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的矮个子。
他目送两人相携离去,心里愈发不安,脑海里在一遍一遍回放阿强离去时阴狠的面色和决绝的眼神,还有仇因鹤总是偷偷塞钱给自己的场景。
在仇因鹤没来之前,阿强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老大,即使仇因鹤加入,实际上的老大还是阿强,能当老大,是因为他够狠够阴且最能打,刚刚起冲突时,他们即便都赞成阿强所说也竭力拦着,是真的怕阿强一气之下把仇因鹤给揍成重伤。
已经对仇因鹤起了真心,不希望仇因鹤被打的人其实有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