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送来细粥,她舀了一碗放到老板跟前,以忠臣口吻进谏:“筑美是您一手创办的,您比任何人更关心它的发展。现在遇到威胁公司前途的阻力,应该当机立断,哪怕蒙受一些损失也值得。”
魏鼎铭明白这一试探,给她壮胆:“我知道你一片好心,为公司着想,有话尽管直说,用不着顾忌那么多。”
“……前不久国外刚出过类似的事,一座城市的公立图书馆无障碍设施不到位,被当地残疾人联名投诉,逼迫图书馆斥巨资紧急整改。方案的设计师被市政局追责,官司输赢先不论,名声已经严重败坏了。”
“嗯,我看过这个新闻,印象很深刻。”
“我学过一点公司法,董事若因个人不当行为危及公司名誉,造成损失。公司有权追究其责任,向他索要赔偿,必要时还可冻结他的银行账户。”
她暗示魏鼎铭依样画葫,先煽动a市残疾人起诉图书馆,再借图书馆追究游铁然,利用舆论造势,最后以“损害公司利益”为名将老游的军。
整套思路早已浮现在魏鼎铭脑中,由她说出来就能少一半恶名。
经过一段长而必要的“沉思”,他开始品尝微凉的米粥,仍像刚才那般漫不经心问:“沈工,听说你有个亲戚是资深新闻人?”
他要求配套服务,沈怡也愿意磋商。
“是我堂姐,她做了十二年记者,在媒体界人脉很广。”
“她接外单吗?”
“接,不同的项目各有各的价位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。”
“可平安更重要。”
“600万太少了,800万怎么样?”
魏鼎铭抬眼递出两道摄人的亮光,刺破结实耐用的慈善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