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说嘛,小妖精们不会放过白面书生,一逮着缝就凑上来了。
照先前的说法她应该默默走开,成人之美,可此刻她心中也弥漫着妖气,产生类似护食的反应,走过去顺着踉跄步伐扑到邱逸肩上,揶揄惊讶的女郎们:“二位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?”
觅食者们悻悻走开,猎物方面露惊恐,不知所措地扶住“天敌”。
“沈姐,你醉了。”
“嗯,不早了,我们走吧。”
走去哪里,要干什么,沈怡没法细想,觉得最好做一片树叶,任浪涛载着随意游荡。
邱逸像刚涌出地表的溪流,还找不准属于自己的河道,充当她的倚靠又被她牵制着走出酒吧。
十月乍凉,夜晚的露气寒意逼人,沈怡吃不住冷,往他怀里缩了缩,就此被那股暖意粘住,不愿离去。
淡淡的栀子花香,已是他的标志之一,连衣物柔顺剂都能一用好几年,真是个长情的人。
她的手掌刚好碰到他的颈项,被突出的锁骨钩住,像触碰一截象牙,溜下去便滑进领口,没有一丝滞碍。
全是巧合,怨不得她。
这男人瘦不露骨,胸肌的质感也像是锻炼过的,有着建筑师们追求的流畅线条。
她一边评价一边取经般摩挲那片温热的柔滑,青年的心跳得极快,有力撞击她的掌心,好像迫切地想跳到她手中,被她捧住似的。
这时她发现,令她放心的自制力就是薛定谔的猫,有无全在一念间。
目前的她只做邪念生产商,已经是很露骨的揩油了,可是没关系,反正喝醉了,脑子不清醒,事后有的是借口洗白,何不趁失误解放天性?
邱逸感觉怀里的女人通了电,迫使他不住抖战,渴望做飓风里的蕉叶疯狂舒卷,本该送她回家,却颤声问:“沈姐,我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