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把玩笑开过火,乍然大笑:“看把你吓的,逗你呢,我真敢那么干,早被警察带走审问了。”
邱逸舒缓的眉头蓦地竖起,勾勒出愤怒。
“你太过分了!”
听到闻所未闻的啸音,她发觉玩笑已然过火,连忙赔笑:“我就是顺口胡诌,你别当真呀。”
小青年竟不受哄,埋怨她胡闹。
她嗔怪:“我看你平时脾气挺好的,闫嘉盛经常对你说一些超傻逼的话,你都不生气,怎么独独冲我发火?”
邱逸字正腔圆强调:“你可以开任何玩笑,就是不该故意败坏自己的人品!”
仿佛在宣读庄严教条,容不得人反驳。
她只好问:“为什么?”
“……因为这样显得你在故意让我跟你保持距离。”
他面已羞红,仍以诚相告,觉得如今人伦禁忌已排除,想实现愿望首先需要勇敢。
听到这不是告白胜似告白的句子,沈怡恍惚重回学生时代,只在那时她的心才会因异性的示爱咚咚乱跳。
十几年过去,脸皮早磨厚了,心动也能表现得无动于衷,并非故作姿态,是不宜接受这份厚礼。
人家比我小五岁,品行端正,家里还有个罗刹似的老母,断不会接纳中年离异的儿媳妇,我何必给自己惹是非,兼误人子弟?
前些天和沈敏聊天就曾提到这个话题。堂姐建议她先找个男人取乐,弥补过去几年守活寡的亏损。
“你看你年纪不算大,得有点追求啊。性、欲也是生活质量的一部分,长期压抑激素失衡,容易加速衰老。”
沈怡没她前卫,却很赞同此说,黑白二色的水墨画还讲究浓淡相宜呢,清心寡欲把日子过成白纸一张也太没滋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