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啊,换成是我,遇上这么没大脑的朋友也丢脸。不,我压根就不会跟这种人交往,癞蛤蟆趴脚背,不咬人恶心人!
她连忙劝阻:“算了邱逸,你别跟他多话,我早习惯了。先过来坐会儿,我倒完水就给你泡茶。”
她推着浴足器走向卫生间,行动中身体保持弯曲姿势。薄薄的腰肢仿若一座脆弱的拱桥。想到每天有无数千军万马般的要事琐事碾过这座桥,邱逸心疼不已,想做结实的桥墩,为她承受重压。
这么好的女人理应获得最多的怜惜与支持,嘉盛怎么老也不开窍呢?
宾主落座,他道出来意,自责愧疚贯穿其间。
“沈姐,你这样帮我,自己太吃亏了。”
沈怡想先说两句客气话,闫嘉盛抢着揽功:“你快别提醒她了,一开始她都不想管,我说了半天,拿离婚做要挟她才同意的。”
旁边二人都不知如何处理他这条乱码,干脆忽略。
沈怡对邱逸说:“你背着污名离开公司,前途就毁了,别说你和你的家人,我们这些朋友看了也替你可惜。而且我也不是纯粹只为了帮你,在筑美我能放心信任的人不多,你这么能干,留下也能做我的好帮手。”
闫嘉盛接嘴:“看吧,我就说她算得精,互惠互利的事,你别老觉得是欠她的。”
知道自己有益于沈怡,邱逸负担稍减,望着她温和的笑脸,在那双清透的眼眸里看到了责无旁贷的使命。
“沈姐,我会努力帮你的。”
这句承诺背后藏着千丝万缕的复杂情愫,是他不可言说的秘密。
他不久告辞,闫嘉盛去送行。邱逸初次在双方之间体会到程式化的外交氛围,这是他单方面的感受,原因来自那些经过盘算的类谈判的忠告。
“嘉盛,你以后不要再对沈姐说那种话了。哪个老公在天天嫌弃自己的老婆老嘛,听到太伤人了。”
闫嘉盛以为他老生常谈,笑道:“嫌弃的人太多了,只不过都憋到不敢说。我无所谓,反正她本来就看不惯我,天天给我气受,我是要报复一下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