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工,我知道您怕受连累,极力排斥我。但您目前的选择并不明智,魏景浩心胸狭窄,不值得依靠。如果您肯把胆子放大些,跟我合作,我保证今后您会收获更多回报。”
他终究太年轻,太求胜心切,过早摊牌,没给沈怡留出因时制宜的余地。
她再也装不了中立,真诚地数起难处:“华总,我上班就为赚钱养家,做手下的不能跟领导唱反调,魏董是我的直属上司,我当然得唯他马首是瞻。别人的家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,您现在这种态度是让我与魏董为敌?对不起,我没那个胆量拿自己的事业冒险。”
华灿忙说:“我不是要您公开与他为敌……”
她敏捷打断:“我能力有限,身在曹营心在汉这种事也做不来。您要招兵买马还请另寻高明,别再为难我了。”
谈判无法推进,华灿开始焦躁:“您只说我为难您,您就没为难过我?”
“您是不是记错了,我从没侵犯过您的利益。”
“您是没直接针对我,可邱逸呢?您明知宋长平暗中使坏,还推波助澜帮着他们刁难邱逸,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。”
他若拿闫嘉盛说事,沈怡还不好作答,此种说法实属败招,还击都不用花力气。
“华总,您真那么看重邱逸为什么介绍他来筑美?以前那几个跟您亲近,被误会成您的党羽的设计师为什么走人,您应该比谁都清楚。对您这种故意把底线暴露在敌人枪炮下的做法,我感到难以理解。”
华灿一怔,明白失手了,可狼狈仍没能爬上他的面庞,他正在战斗,羞愧等于失败。
“您不是已经理解得很透彻了吗?要不怎么大义凛然教训我?”
沈怡不想同他翻脸,慎重处理:“希望是我误会了您。”
华灿看她如看镜中人般清晰,啧啧称赞:“沈工,您比我认为的更聪明,更有魅力,这次谈话后我更对您志在必得了。”
“您别开玩笑了。”
沈怡向他反常的热情倾倒冷凝剂,然而手腕被扼紧,未能挣开。
青年言笑自若,郑重其事:“我收回前面求合作的话。以我目前的实力打动不了您,先壮大自己才有条件换取您的支持,相信您也会对我持观望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