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灿戏谑:“现实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宫斗戏情节啊?我们公司是做建筑设计咨询的,工作性质单纯,搞好项目就能拿钱,斗来斗去只会浪费时间。你想想,魏景浩已经是筑美的总经理了,公司一半的股份都在他和他妈妈手里,我和我妈什么都没有,跟普通员工差不多,他犯得着不顾我爸的面子打压我吗?最后再说说我吧,我去筑美上班是方便学东西,工资并不比外面高,凭我的学历要找个同规格的公司上班不难,真要是天天受欺负能呆得下去?又不是要养家糊口,非得吃这碗受气饭。”
闫嘉盛直男癌,对女人有偏见,纵然千百次见识过妻子的高智商,轮到做判断题时仍愿意采纳外人的意见,拍膝怨念:“我就说这事听着跟电视剧里演的似的,怎么可能有这么狗血的真事嘛。这女人啊,就爱嚼舌根听是非,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,结果屁事没有。真服了她了。”
一桩心病被怒火烧化,他急着倾倒残渣,完结此事。起身拉住邱逸胳膊,对华灿说:“我带邱逸回去找那神经病说清楚,你不知道她现在拿你俩当瘟神,还不许邱逸来我们家,气得我这两晚上睡不着觉。如今事情都弄清了,看她还怎么作。”
他就像沈怡形容的,挑起盐巴填大海,专干傻事。邱逸死活劝不住,担心他和沈怡吵架,寻思自己在场多少能劝一劝,悬心吊胆跟他回家。
闫家的大门是密码锁,邱逸见闫嘉盛伸出的手掌用力拍在门板上,吃惊:“你不会忘记密码了吧?”
闫嘉盛无视他“会扰民”的劝阻,大声催嚷“开门!”,故意用劣行为自己造势。
张姐是来迎接醉鬼的,见他神志清醒,知道这架势是要找老婆寻衅,忙自觉地躲回卧房。
火车般轰隆隆的脚步声切断沈怡未完成的计算公式,转过头丈夫已奔到身旁,夺下她手里的鼠标,硬气吩咐:“到我房里来一下,今天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课,教你怎么为人处世!”
沈怡看看他身后面似苦瓜的邱逸,问:“他是不是喝多了?”
邱逸像被烟头烫了一下,赶紧拉住闫嘉盛:“你别这样,有话好好说。”
闫嘉盛只想独占这只鲜肉大包,不容别的狗啃咬,烦躁甩开:“我现在就是在好好说话,你放心这女人的心脏是金刚石做的,拿锄头都凿不出个印。”
沈怡见到邱逸便预感坏事了,镇定教训丈夫:“你不用这么大声我也听得清,咬了舌头,疼的还是你自己。我还要工作,长话短说吧。”
她先凭仪态胜出,闫嘉盛知道暴躁又将中计,退后一步坐上床沿,再拉邱逸与他并肩,形成二对一局面。
“我今天和华灿喝酒,当面问过他了,他和他大哥没矛盾,是你听信谣言疑神疑鬼,还害得邱逸躺枪,快跟他道歉。”
假如他此刻心肌梗塞,沈怡非但不抢救还会敲锣打鼓来欢送。胸腔迅速增压,一枚火热的炮弹射向喉头,爆炸式叱问:“你怎么能当面问华灿,疯了吗!?”
闫嘉盛举枪举到手酸,立即扣动扳机:“你才疯了呢,成天神神叨叨,胡思乱想。一会儿嚷着工作忙,一会儿还有时间琢磨这些有的没的。叫你学我,没事打打游戏,健康又益智,不比看那些教人勾心斗角的狗血连续剧强得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