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柯盼来从怀里掏出五个厚薄不一的信封交给他,同时交付一个令他闻风丧胆的任务。
“等席散了,你负责叫车送客人们回去,瞅准机会把这几个信封分别交给他们,最厚这个给戴总,注意单独给,别让其他人瞧见。”
信封里装着什么不言而喻,送信封的目的也不问可知。
行贿!
两个血红的大字伴随罪恶感烙进邱逸大脑,激起心理生理的双重不适。
“柯总监,贿赂非公职人员也会构成犯罪呀。”
他嘴唇颤抖,并不是酒精后劲造成的。
柯盼来不以为然:“别怕,金额6万以上才立案呢。这就是逢年过节的小意思,图个喜庆。那几位跟我们打了多年交道,早习惯了,保证不会为难你。”
这年头不管国有私营,部分手头有点权力的人都藏污纳垢。邱逸杜绝不了灰色现象,但力求自身行端影正,当即启动罕见的拒绝程序:“对不起,我不能做这种事,请您找别人吧。”
他胆怯悚惧,活像逃避捕猎的小动物,未换来怜悯,只激起鄙夷。
“这都不算个事,有啥好怕的。就算以后曝光也查不到你头上。”
“…我真干不了,求您饶了我吧。”
“瞧你说的,好像我逼你上刀山似的,行行,就当我没说过,你洗完脸赶紧出去,别老在这儿耗着。”
邱逸感觉在悬崖边转了一圈,心怀忐忑返回包厢,宋长平等人却若无其事,欢乐氛围贯穿全场。
回到家,紧张感超出了他的承受阈值,忍不住深夜打电话向华灿通气。
他没有找靠山的主观意识,本能地将对方当成职场依托,上司们行贿定然代表公司行为,他想知道自己“临阵退缩”会不会被判为逃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