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请我来布置新房,沈姐,你呢?”
沈怡说:“新郎官老杨是我哥们,你也认识他?”
“不,我是新娘请来的。”
邱逸语气别扭,险些让忧伤收复失地,同时很心虚,唯恐被询问哭泣原因。
沈怡没有八卦恶趣,适时装瞎子,见缝插针挑起有意义的话题。
“这世界真小,人际关系四通八达,今早我才知道我们公司一个部门经理是你的大学同学。”
“你说华灿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前天他约我吃晚饭,事后我想起你俩的公司名一样,估计认识。”
这几天他烦闷难当,呈轻微自闭状,交际应酬都不走心,不然早和闫嘉盛通气了。
沈怡见他的说法和华灿吻合,喜道:“华灿说你俩关系很铁,毕业后还常联系吗?”
邱逸摇头:“毕业以后我俩都出国了,我去了日本,他去了美国,联系少了很多。这几年也就见过三次,前天是我们回国后第一次聚会。”
他仿佛患上营养不良的植物,严重缺乏生气,神态充满疲倦的挣扎感,而且不像生理因素造成的。
知书达理的人不会随便对外展露晦气相,沈怡明白他摊上了大烦恼,准备回头告诉闫嘉盛,由他关心比自己来的合适。
想罢提议快些干活儿。
两个人正联手搬动一盘大石景,小韩端着咖啡前来慰劳,顺便为宾客们做介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