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是个挫货愣头青,可他们所的所长总监都火眼金睛,扔出这种破烂方案,除非他们没做校对审核,这可是重大失职,不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。
小魏董刚才说这事全怪徐青,分明有心包庇一所所长和总监。也不知道他们是初犯还是惯犯,假如是后者,那筑美的管理体系够呛,这么多年的良好口碑就来得蹊跷。假如是前者,怎么偏偏让我遇上了?万一我也是个马大哈,着了徐青的道,惹怒甲方又该由谁来担责呢?
她还没踩热地皮,不能忽视任何风吹草动,今后定要加倍留神。
到家张姐已回来了,正哄着闫殊颖睡觉。沈怡心头粗糙的部位暂时平复,去浴室洗掉一身尘垢,迫切地向被窝寻求治愈。
大脑刚进入待机状态,闫嘉盛冲进卧室狠命摇晃她。
丈夫献身游戏事业,常以书房做窝,沈怡出于嫌弃,巴不得跟他分房过,每个月只有解决生理需求的那几天才同床。
她工作繁重,动不动累成狗,年过三十恢复期便漫长起来。闫嘉盛成日瞎忙,不爱运动,近两年体力也明显退化,算算看夫妻生活已中断两月有余。
今晚沈怡实在不想“尽义务”,烦躁地驱赶老公,听他开口才知是误会。
“刚才邱逸在微信上说,他今天去民兴面试遇到你了。”
闫嘉盛眼似铜铃,猴急相似乎用错了地方,沈怡挠挠头发,预感他要给自己添堵。
“他还跟你说啥了?”
“没啥,你看到面试他的考官了吗?是谁啊?赶紧去打听打听,看他们要不要人。”
沈怡没见丈夫对她这么上过心,不禁来气,背对躺下不理睬。
闫嘉盛不放她安生,再次硬拉起来,铁了心刨根问底。
沈怡心想撒谎糊弄易穿帮,她能在婆家跟前硬气,是因为行得正坐得端,必须维持正直形象,搪塞不过被迫坦白:“我怎么找关系啊?面试他的就是上次跟我闹矛盾的何靖。”
当日她曾怒不可遏地在家发牢骚,闫嘉盛知之甚详,倒吸凉气问:“那今天姓何的看到你和邱逸说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