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啊,他一动就让她想到福德的高傲,从多年前福德就有的那种自信。明克比较高,也比较瘦,可是他有福德的那种傲慢神态,每个人都忍受他的那种态度,因为就和明克一样,他同时也流露出迷人的风采——而且也因为她的表亲是公爵的继承人。不,有部份的她希望捕鼠人的气质重现。这个人,这位巴顿里德子爵,让她颈项上的毛发竖立。

他愈走愈近时,她退缩了,决心不把鼬鼠的事告诉他。他自己会发现的。但是在那之前,她要对自己造成的灾难三缄其口。

把那只动物带来是明克不对,不是吗?她感到困惑、羞愧和害怕,但也愤怒不已。旧时的恐惧还在,比空锡罐更糟,她责备自己。你的样子像只螳螂,想法则像头骡子。

可是不,她不是故意要让这种事发生的,她的原意是要保护他们的安全,避免露出马脚。她本来是想好好安排那只鼬鼠的。再说,一个声音说道,你得当头骡子,才能够在成长过程中生存下来。外表羞怯内敛,一个举止得体的年轻女士;内心固执有如骡子。

当明克笑着碰了碰她的肩头时,云妮皱起眉头.戴着手套的指尖按住嘴唇。然后她放下手,抓着他。“我把你的鼬鼠弄丢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费弟。我想送它回家去,可是它从我手中溜走了。”

“搞什么——”他不喜欢这件事。

“别生气。”

“它病了。”

“它显然跑得够快。”

他眼睛瞪着。“你在哪儿把它弄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