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云瞪大双眼,片刻后,憋着笑,摆出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样,“说说吧,真实的情况到底差多少?”
肖庆国吐了口恶气,“他见我急着往回走,着急了,指着我,拼命大喊:‘送钱的人来了,想要钱,都他妈的给他让条路,我需要跟他谈谈。’
就这样,我被他那群债主推搡着,簇拥到了楼下。
这时,消防队也来人了,见状,也极力劝我留下帮忙。
我当时内心十分恼火,仰头对着潘万杰大喊:‘我不会给你送钱的,你想死就赶紧跳,别耽误我时间。’
那些消防员一听,傻眼了,要撵我走,我乐了,这正合我意啊!可潘万杰不让,说我要是走了,他马上就跳下来。
消防员为了避免刺激他,也只好作罢!”
谭云皱了下眉头,“所以,你们的谈判方式是以对山歌的形式进行的?”
肖庆国瞬间也觉得十分可笑了,可事实就是这样,“他说那块地股份四六分,他四,我六,我当然不愿意啊,这跟他之前跟我说得完全不一样。然后,他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,跳了,当然,底下有气囊接着他,死不了,但当时也吓退了不少人。”
谭云呵呵两声,“敢情,他叫你过去是配合他演戏的啊!”
肖庆国骂了一声娘,忿忿道:“他在众人面前整这么一出戏,搞得他最后跳楼好像是我逼他似的,恼火!”
谭云好久没听到肖庆国爆粗了,笑了笑,忙安慰说:“别气别气,为潘万杰那种人气坏了身体,不值当!要我说,你就当他死过重生好了。”
“死过重生?怎么可能?”肖庆国先是觉得谭云这种观点比较稀奇,但转念一想,敌人的生死若真能在自己的意念里随意操控,又觉得很很酷很有趣,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谭云完全不知道肖庆国的笑点在哪,不过,笑这种情绪是很容易被感染的,再加上,这个话题提出的时机也很巧妙。
于是,她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眼睛,问了一句:“肖庆国,若我说,我就是死过重生回来的,你相信吗?”
肖庆国的笑容明显僵住了,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疑惑神色一闪而过,很快便转为哀伤,最后,他闭上眼睛了眼睛,呆呆地陷入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