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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娉在钟离越的自夸中突然抬头,悄然的看了周承弋一眼。

周承弋捕捉到这个眼神,心口下意识跳动一下,顿时觉得微妙起来。

多说多错,不管沈娉有没有看穿他的马甲,他保持沉默就对了,要他不认就不算掉马。周承弋对这种掩耳盗铃的招数已然是娴熟之际,面上瞧不出半点不对。

索性沈娉也不打算说什么,飞快的收回了视线,不动神色的将钟离越拉坐下,不由分说倒了杯茶水塞他手里。

“说了这么多嗓子挺干吧,多喝点水。”沈娉说着就给他续了两杯水,就差明着叫他别叨叨了。

钟离越纯粹装没看见,茶水喝了,嘴巴也不停,叽里咕噜又是一顿话。

房观彦本来闭着眼小憩睡的挺好的,结果一堆苍蝇不知怎么的就住进了他耳朵里,一直嗡嗡嗡个不停,他没忍住皱着眉闷哼了一声,抓住袖子的手指收紧。

周承弋伸手帮他盖住耳朵,没有了声音的侵扰,房观彦很快再次睡熟了。

钟离越话头突然一停,就在沈娉奇怪的抬眸,还以为他终于发现自己很吵打算闭嘴了之时,就听他转而吐出惊人的话。

“你同房家小儿进行到哪一步了?做过那档子事没?身体受的住吗?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东西补补?西域草原养牛羊马的多,不少好的,军中要换一批,马草都要就着战马,退下来的老马没什么去处,大部分都是屠宰场中一送,都说以形补形,马的那东西倒是威猛,你要不要?”

钟离越话说的太快,一通砸下来都将人砸的直发懵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。

沈娉顿时脸红了,再怎么说也到底是个姑娘家,虽然军中荤话横行,那些汉子们再怎么避让,也终究不可避免的听过一些,然则听到这么直接议论那个部位的,还当真是第一次。

她猛地拉了钟离越一把,竟然将他拉的一个仰倒,他索性也就躺在榻上。

钟离越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很是桀骜不驯,却不是那种不顾礼教之人,两个人同坐一张塌,却直接躺下做出这等无礼之事,不是钟离越的作风。

周承弋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两人。

他发现钟离越十分放松,沈娉也没有觉得冒犯,两人之间的气场即便是在吵架也相合又自然。

“你胡说些什么!”沈娉面红耳赤,连声音都仿佛在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