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芙罗拉抬头直接越过这个话题,“我们想要与萧国建交的诚意是认真的。”
“至少我是如此。”她如此强调。
周承弋每天掐着手指数着来信的日子,然而竟到了第九天,还没有收到房观彦的家书。
虽说自从入了沙蛮境内之后,信件的间隔时间拉长,从之前的三日一封到后来的五六日才一封,慢的时候七八日也有,然而像拖到第九日还没有影子的,这还是头一回。
周承弋去乾元宫询问皇帝,可把皇帝给气笑了,“叫你来上朝听政便不愿意,一封书信便这般着急?现在正是商谈时期,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。”
“比起这个,你瞧,西边大捷,你舅舅马上就要打穿半个北胡,攻入西都了!”皇帝十分高兴,连咳嗽都压不住他的声音。
“嗯嗯,舅舅真棒,恭喜父皇。”周承弋的表现则敷衍极了。
不过很快第十日、第十一日也不见书信,如此一反常态的举动,不仅周承弋觉得不妙,皇帝也重视起来。
“父皇,我要去沙蛮。”周承弋脸色十分不好看,这两天他不断地想起房观彦走时占的那有惊有险的一卦,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,已经是坐不住了。
皇帝皱着眉呵斥了一句,“胡闹。若是沙蛮真有异动,你去有何用,不也是送死?”
“朕已经下急诏叫裴昇亦派人去沙蛮了,若是有什么消息,必然会传回来,到时候你再急也不迟。”
听政殿内其他朝臣也都在劝太子冷静。
“不行!”周承弋却断然拒绝,“一想到阿彦恐有危难,我哪里坐的住。反正父皇早已有了其他安排,我死不死,又有什么重要的。”
他说着便是一拱手,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,竟然是已经存了赴死的心思。
众朝臣本来还觉得周承弋对房观彦的态度奇怪至极,来不及深思就又被后一句给打乱了阵脚。
皇帝被这句话气的够呛,拍着桌子怒吼着让羽林军拦住,“周承弋,你现在发的什么疯?与其闹腾这些没用的,不如赶紧想想办法,想想沙蛮这是要做什么!”
“还能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