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难道不是你找来的?”周承弋话里将那些人指的自然是同样也关在这个地牢,但错开关着的那些试图对羽林军不利的前鸿蒙教众。
哪知道云浮子道,“那些人本就不是我找来的。”
周承弋不信,“除了你还能是谁?”
“唐鹤年。”云浮子说起这人脸色就冷下来,连话语听着都像是咬牙切齿,“他早便算好了一切,想要将我一网打尽。”
说罢,他看着周承弋将信将疑的眼神,没好气道,“都这个时候了,我犯不着诓骗你,你若不相信尽管去问便是。”
“我只打算一个人行动,至多也是设计叫你吃点苦头,怎么可能去碰那些官兵,要不然我也不必下药将徒弟都迷晕。他虽然脑子笨了些,却是知恩图报的,从来不会不听我的话,我本就是将他培养起来承接我衣钵的,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那些人。”
云浮子说着顿了顿又道,“再且说,我若能支使他,何至于一个人苦苦撑着鸿蒙教。”
周承弋听完觉得有些道理,虽然是松开了房观彦,却并不让他上前,小声道,“你身体尚未好全,且先在这里呆着,我去会会他,若是真有什么后招,也好过两个人全军覆没。”
房观彦觉得周承弋现在有些过于紧张了,无奈的点头应好,心中的情绪却是雀跃的。
周承弋还让狱卒搬了椅子过来,特意叮嘱加了两层软垫,叫他好好坐着。
房观彦知道周承弋是担心他后面不舒服,但他看了看软垫,过于好的脑子里顿时就开始复习起这些天的胡闹来,红着脸默默的坐下。
周承弋自然也瞧见了,不用想就知道单纯如房观彦会联想到什么,他低头弯腰,伸手用手背在他脸上轻轻摩擦两下,在他耳边低笑,“脸这么红,该不是想到了些君子不宜的事情吧?”
“没有。”房观彦面上不动声色的回答,乖巧放在腿上的手却忍不住蜷了蜷。
周承弋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笑意直接涌上脸,连眼睛都半眯了起来,透着几分意味深长。
周承弋其实也是在床上发现的,他家阿彦一有诸如害羞、尴尬、情动这类情绪之时,不管脸上装的再好,蜷缩手指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,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他很喜欢这种小秘密,也就没有拆穿,只是伸手揉房观彦头顶的动作越发的轻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