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承弋想着视线掠过随意脱下的衣服,挪到好好放在托盘里的血玉佩上,摸了摸下巴沉思无果,伸手用食指挑起玉佩的红绳提到眼前来。
玉是上好的血玉,其成色质地便是离的这般近也几乎看不出什么瑕疵,玉龙的模样雕刻精致栩栩如生,除此之外并未看到其他标志或是什么。
“难道是我想多了?”
周承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决定不想了,结果刚要将其放下,恍然间看到了些什么,一把挑起红绳抓住玉佩,凉意入手并不刺骨,反而像是夏季恰好解渴的水,处处透着舒服。
然而周承弋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触感上,他眯起眼保持着这个姿势仔细的观察起龙鳞走势来——竟然是一个“孙”字!
前朝皇室便就姓孙。
“难怪子固说用不了给我,果然另有玄机。”
龙形玉佩虽然常人不能有,但皇帝既然特意赐下就表明允许他使用,可房观彦却还是说东西在自己手里只能埋没,便证明这玉佩不止是形制问题这般简单。
周承弋自认想通了,心满意足的将其放回去。
周承弋不耐烦的擦着头发一身清清爽爽出来的时候,本来只打算躺一会的房观彦已经再次睡着了。
房间里的冰桶新换过还加了量,毯子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,他似乎有点冷,侧躺蜷缩着身体,眉头皱起。
周承弋顿了顿,随意的将擦头发的布搁置一旁,上前去捡起毯子刚给他盖上,睡梦中的房观彦立刻一动,十分乖巧的将下巴缩进被子里,只留下半张眉目舒展的脸。
周承弋下意识的勾了勾唇,伸手在他脸上自然的捏了捏,随后猛然愣住。
他看着自己罪恶的手,又看了看脸色微红呼吸平稳的房观彦,昨晚的那些调戏再次侵入大脑,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来回播放,同时将早上的尴尬也一并带起来。
讲道理,正常直男应该除了尴尬之外还会有一些其他类似于嫌恶的反应来着。
然而周承弋仔细剖析自己的情绪,不仅不觉得恶心,看着这张睡颜竟还觉得挺可爱的,可爱到让他清醒的时候都想逗弄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