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要去哪里吃?谁请客?”说着已经很自然的问起这些事情了。
房观彦沉默的扭头看了他一眼,终究没有说出什么。
接风洗尘宴还是在符谦府上办的,厨子是请的醉春楼的师傅,菜色和味道当真一绝,当然如果这上来的不是什么方便面、三明治就更好了。
周承弋一定会不吝赞赏的。
接风洗尘自然也有酒,因为桌上大多都是不擅酒的人,符谦只叫人从醉春楼搬来了几坛清酒,“就是难为杜兄没得烈酒喝了。”
“无妨,烈酒虽美,独酌又有什么意思,却是不若呼朋引伴。”杜冰箬主动开酒坛为众人斟酒。
房观彦并不想喝醉,但这般场合又不得不喝,他还是主人公,理应第一个敬酒,连着三杯下肚,便是清酒脸上也起了红晕。
所幸他出使这段日子,不仅外语水平突飞猛进,酒量也是成长了不少,只是至多还能再来两杯。
房观彦皱了皱眉,他知道自己喝醉之后的德行,不太想被其他人看到。
周承弋瞧见了他蹙起的眉峰,很自然的主动拦酒道,“观彦酒量差,等会与我还有一场,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父皇求来的烈酒,不应辜负啊,我酒量尚可,便由我替他喝吧。”
众人无可无不可,裴炚和杜冰箬的关注点都在那烈酒上,十分心动的想要蹭酒喝。
不待两位当事人说话,符谦扇子一转一人敲了一下,“喝着我的酒还觊觎着别人的,你们怎么这么能?不是想喝酒?行,今儿个谁不给我喝吐在这,我还就不放人走!”
两人立刻不敢出声了。
后来全程便都是周承弋在喝酒,于是众人便也知道了他话中的一个骗局:那不是酒量尚可,那是把裴炚喝的东倒西歪不省人事,然后再将北方大汉杜冰箬喝的连连求饶,嘴里的劝酒令都变成止酒歌的程度。
符谦和骆异两个人早早识相的退出,眼睁睁的看着周承弋一张嘴一杯盏一个海量。
最后散宴时,周承弋还是面不改色,还记得叮嘱房观彦,“下半场,不能走。”
“好。”房观彦只觉得他说话好像更强势了些,此时还没有察觉出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