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便是代表陆家将彻底退出政治舞台,最少二十年无法再入朝,陆家后两代几乎是废了。
这才是陛下惯常的手段了,平时对臣民仁慈,清算之时手段却如雷霆万钧,非要将其碾的粉身碎骨才罢了。
正是因为这次不动声色,陆尚书直到方才还抱着希冀的原因。
“……”陆尚书张了张嘴,终究只磕头谢恩,“罪臣陆伯启,谢陛下隆恩。”
房丞相叹了一声,抱拳躬身送友人,“陆公,就此别过。”
说着便要走,却被叫住,“等等。”
陆尚书指了指他手里的书,“那篇《误国》是谁写的?”
“自然是太子殿下。”房丞相回答。
陆尚书到嘴边的夸奖又咽了回去,闷闷道,“过于夸张,应当再改进。”
周承弋走在长安街头突然打了个喷嚏,摸了摸发痒的鼻子,又打了一个喷嚏。
难得没病着的周承爻又无奈又担忧的看着他,“不会我这刚好,你那里又病了吧?”
“寤言不寐,愿言则嚏,这分明便是有人在念叨。”符谦把玩着扇子,却是如是说道。
周承弋手指在鼻子下抵了抵,闻言乐道,“那完了,这几日怕是要打喷嚏打到进太医院了。”
符谦想到今日各种匿名投到长安书坊,但其风格很明显就是官员们所作的评论文章,不免笑出了声:“说的在理。”
周承弋独自回宫,突然瞧见宫门前身姿挺拔容貌极盛的青年,脚步顿了顿,随后很是惊喜的张开手快步上前,一把将人抱住,还下意识的颠了颠。
“好兄弟,你终于回来了!”
房观彦刚要行礼突然被搂抱进怀里,神色呆了呆,又感觉到脚有短暂的凌空——先生竟然直接将他抱起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