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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的长夏听到这话,无情的拆穿他的妄想泡沫,“殿下是说《长安朝报》吗?不仅房丞相会终审,有些拿捏不住的文章,也会送到宫里来呢。”

“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祝春福便负责这些。”长夏如此道。

周承弋:“……”

“殿下您没事吧?莫非今日的报纸有什么问题?”长夏有些紧张的问。若是邸报出了事,司礼监首当其冲,他义父王贺乃司礼监掌印太监,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。

周承弋心累的摆摆手表示想静静。

不过后来他寻思——至于为什么是寻思而不是去找当事人打探,周承弋总觉得只要从他口中说出“赵家楼”三个字,就会成为掉马。

皇帝那招无中生有给周承弋造成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。

总之,周承弋觉得三个笔名负责的方向都不同,应当不会叫人产生联想的,不过便是如此,也需要注意。

长安地产名下的《江湖都是我的传说》刚开始连载,他不打算坑文,至于平平无奇小天才和猪刚烈……还是暂时封笔比较好,等到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。

所幸他现在手头上三个坑都已经有主了,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写的,搁置也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
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结,还不如把时间用来写《误国》呢,最起码自己爽了不是。

周承弋这么一想,就迫不及待的把邸报一丢,快步走到书桌前铺开纸,打开抽屉看了看里面所剩不多的羽毛笔,沉声念叨了一句,“一年之期将至,是时候找天鹅兄讨点羽毛了。”

远在定国公府昂首阔步招摇过市的天鹅兄小细腿突然一顿,警惕的大张开足够将一人笼罩的翅膀,伸长了脖子往四周看。

亭子里安阳长公主夫妻和惠敏郡主、周承爻四人打马吊,至于小世子周平晏则委委屈屈的躺在徐瑞曾用过的摇篮里,穿着徐瑞曾穿过的衣服,抱着徐瑞玩过的布老虎睡觉,眼睫上还挂着晶莹,显然是才哭过。

周平晏是被折腾哭的,小孩子本来就身娇肉贵,他还没出息的遗传了他爹,稍微戳一下就青紫,看着格外瘆人,近来正是天气多变时候,周平晏打个喷嚏,新手爹妈都愁的不行。

周承爻很怕儿子也跟自己一样体弱多病,听说穿他人的旧衣服能沾些喜气,遂来定国公府求了。

安阳长公主无不同意,“瑞儿虽然随他爹脑子不好使,但身体倒是好,长到如今年岁连发热也没几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