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观彦沉默不答。
“走了。”符谦也不多说,挥了挥手背影颠颠的走了。
后来符谦回去后,特意翻出止戈和四公子的手稿,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,他手里大半的手稿竟然都被房观彦的誊抄品给替换掉了!
“好你个房子固,偷梁换柱手段挺花!”符谦磨了磨后槽牙,将一看就是房观彦字迹的抄本归置一边——没舍得丢,毕竟大家手笔,价值不菲——把原版的两份字迹放在一起对比。
止戈先生的字像是刀削斧凿般凌厉锋锐,虽然只有字形而无其意,却也称得上一笔好字;而四公子的字是细笔行草,潦草不足规整有余,一瞧就是系统学习过的,字里行间的间距十分赏心悦目。
符谦左瞧右看,除了这两种字笔触都比较细瘦,似乎是用硬尖头的笔写出来的。
除此之外,真的就再瞧不出其他相同点。
“……罢了。”
看的眼睛都发疼的符谦最终选择了放弃,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房观彦,这人实在是磨蹭的很,明明都说穿了身份,偏要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样子,就这样何时才能像殿下表白心中的崇敬之情?
只怕到时候航海了再回来,殿下都不记得子固是那根葱了!
符谦这么想着提笔给止戈写下了一封信,不过信中他非常识相的只点明了止戈的身份,而隐瞒下四公子。
翌日傍晚,周承爻将信带到东宫。
周承弋展信一看,首先对于自己掉马竟然没有丝毫慌乱,只是看过之后机械的“啊”了一句,“原来止戈这个马甲真的已经人尽皆知了。”
周承爻对他的自知之明很是欣慰。
待周承弋看到后面的部分后,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挑了挑眉。
“这个房观彦,很沉得住气,那我怎么能先输给他呢。”周承弋弹了弹信纸,在他哥疑惑的表情中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