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日掌柜的不小心摔伤了腰,我帮个忙。”骆异解释了句忙问他,“你又是怎么回事?外头那般大的雪,都不打把伞?总不会是觉得大丈夫不该这般吧?”
“我哪有这么傻,自然是拿了伞,只是路上摔了一跤,人没事,伞无了。”蒋羽生说起这事有些郁闷,不悦的瞪了一眼笑开怀的骆异,“少废话,赶紧给我拿新一期的《长安》。”
骆异拿给他,又调侃了句,“是谁说的绝对不会买长安书坊出的书?便是看一眼都觉得遭受玷污?”
“本来就是如此!通俗小说便是对文学的扼杀!”
“可你喜欢的《狐梦》也是通俗小说。”
“千万本里才出一个《狐梦》,千万人里也才出一个止戈先生。那些个什么白衣书生,哪里能跟止戈先生比!”
骆异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,本来就是奔着赚钱才写小说,一点都因为自己笔名挨骂而生气——白衣书生是白衣书生,和他太学学子骆异又有什么关系。
蒋羽生掂量着手中的杂志,惊异道,“今日怎么这么厚?”
“加刊了,有止戈先生新文。”骆异露出复杂的神情,“阅后必有感悟。”
蒋羽生当场就要翻开,却被骆异制住,“要看回去看。”说着完全不顾同窗之谊,将迷茫的蒋羽生当场扫地出门,至多给了他一把伞。
“抽的什么疯?”蒋羽生喃喃自语,撑开伞离去。
不过很快,蒋羽生就知道为什么了。
看完《女尊之国》后,他再也不复先前的高兴,心头像是梗住了一般,在房中走来走出数回,最终只能冲到窗边骤然干嚎出一嗓子。
蒋侍郎今日休沐,正身体力行的给小孙儿讲卧冰求鲤的故事,突然一嗓子,唬的他和小孙儿同时一激灵,他倒只是不轻不重摔了一下,小孙儿直接亲吻上了冰面,然后就……分不开了。
“——小兔崽子!”蒋侍郎“噌”的一下就窜了起来,拎着棍子气冲冲找上门去。
余映也买了《长安》,不过她不用亲自去拿,自有报童送上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