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文化的某现代人形容词极度匮乏。
初时房观彦不知其意,后来懂了每每都郑重其事的回道:“聪睿之人多如牛毛,然创时代之人却如屈指可数,无一不是青史之上盛名者。”
他真心实意道,“观彦远不及殿下矣。”
关键是不仅自己吹,还带着他们组一起吹,到最后整个教师团队都在吹。
连沈太师见了周承弋都欣慰的说一句,“殿下之英才终天下皆知矣。”
周承弋:“……”
周承弋很想摇晃他们的肩膀,大喊:你们清醒一点!
——值得一提的是,原主的聪颖是公认的,朝堂之上每每提出的政见犀利直指中心,但大抵慧极必伤,过于揣测圣意从而惴惴不安,敛尽锋芒小心谨慎的在宽道上走钢丝,这些年竟庸碌无为起来。
周承弋记得《祭幽台》里有一段台词,是五皇子的杀青戏,沈娉对着弥留之际的九五至尊细声细气的说道,“你说周承弋庸碌不堪为太子,可你却还用着他曾经提出的政见,你又是什么货色?”
竟是直接将周承安气吐了血。
周承弋对原主的命运一直都很惋惜。
这大抵也是他明明可以在南书房混吃等死,却还是推进了改制的原因吧。
他很清楚自己不适合当皇帝,也不想当,但最少这个名字应该站到他该到的高度,便当是他这个借用身体之人付的利息。
腊月披着霜雪悄然而至,教材的编写如火如荼进行着快要接近尾声,为期月久的课改终于在第一次月考中显出了弊端。
第一届班主任叶疏朗愁的直抠脑门。
陆光复和他都是《文言》组的,自然也看到了,眉头一皱就找上了周承弋,仿佛拿到了什么重要证据递呈上去,言辞凿凿道,“臣便说先例不能开,您且瞧吧!”
“小世子还好,他年岁小心态不稳常有失误时候,可裴三郎这张试卷……且不说其他,单这默写十有九空!这几篇文还都是他背过的!”